愿意用将棋沾芝麻酱吗

天朗云舒,昼夜晨曦,日与月与星,皆不如你,你就是我,我永远是你


学生党缘更

【佐川涉1207生日庆典32h接力/第四棒/3:00】Drillmaster

上一棒:@伍拾贰 

下一棒:@给我来根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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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


就像是又度过一个放纵饮酒的夜晚,脑子里的蠕虫一点一点啃食残存的理智。


疲倦混杂着宿醉清醒所带来的疼痛,一阵阵的用锥子敲打着他的太阳穴。


入目可见的不是习以为常的冰冷天花板,而是一种更为浓烈,更为鲜艳的红色。


腥气从四面八方钻入津岛信也的脑壳,酸涩的颈部往下坠,像是受不住这多余的,甜蜜的负担。


陌生且空荡的房间多少让人心神不宁。他仰躺在坚硬的床板上,盯着黑棕色相间波荡纹路的天花板愣神。


这是哪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绑架一个警局顾问,亦或是绑架一名犯罪组织分子,没有在第一时间处死而是被安置在房间内等他自然清醒本身就不对劲。


不想动,不想思考。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思绪混乱的像绕在一起打结的线团,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此颓废的放空一切,但潜意识里却偏偏不愿去细究。


不知睡了多久的身体,一动就发出嘎吱嘎吱的酸涩声响,酸劲伴着骨骼展开的疼痛一点点捋直,从指尖加注反馈给神经,如同忙碌许久的社畜突然清闲下来,慵懒闲适的要人命。


视线从上扫到下,从左向右过览。熟悉的陈设从记忆的旮旯角里一股脑翻涌上来。津岛信也将视线投到床尾的黑色柜子,下床拉开了那记忆中的抽屉。


【逃离这所房子!!!】


相似,但不完全一样。


红色的字迹凌乱肮脏,像是写字的人慌不择路中用手指蘸着血胡乱涂抹中所留下的,最后一笔拉的极长。


“Granny”


津岛信也又躺回了床上,继续对着天花板发呆。


如果真的是那款游戏的话,只要前期不出去,就能当作一个安全屋使用。


他依旧不想动,思维发散,自己也说不清在想些什么。只是发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像津岛信也不是前来探望奶奶的孙子,这间房间也并不是他所期望的安全屋。


空荡的房间突然出现把手扭动的咔嚓声再明显不过。他虚浮的视线投向了门把手,注视着门被缓缓推开。


令人惊讶的是,到来者不是奶奶,不是爷爷,更不是凯瑟琳,自然也不是泰迪熊。而是另一位,让他眼熟到眼睛抽搐的熟人。


——鬼冢八藏。


虽然长着一张黑社会的脸,实际上再正直不过的鬼冢教官舍弃了陪伴自己多年的教官服,换上一件吊丧白衣,手上举着一根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棒槌,惨白一张脸上唯一的黑色,也就是眼睛向他这边扭了过来。


然后迈开脚步,快步走到津岛信也面前,狠狠的用手中的棒槌敲了下去。


他估摸着后脑勺很可能被打出了血,眼前一黑便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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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2


再次醒来时,一切归于原样。


抽屉被拉上,门被关上,自己躺床上。


这时他才发现,正对着床的墙壁上黑色的字大大提醒着:


【DAY 2】


啊,的确是类似于Granny的事件了。


四天时间生还,一天时间处刑。津岛信也还剩下三天。


安全屋超过一定时限,鬼冢就会到来清理。所以这房门是非出不可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站在柜子面前看了一会,将另一个抽屉——也就是写了字的抽屉的隔壁的抽屉拉开。


不同于游戏中空无一物的抽屉,这个里面放了一串钥匙。看钥匙上的磨损程度,大概率是那辆陪伴他多年的雅马哈。


在这样的地方见到雅马哈,说不上是重逢的喜悦欢庆,更多的是古怪。


津岛信也想了一会儿,把车钥匙从钥匙串上提溜下来塞进兜里,其余按照发现时那样放回了抽屉。


钥匙串凑在一起哐当的声音太大,到底是他想挑战死亡次数的上限,还是鬼冢想挑战一下听力的极限。


接下来便是离开房间。而作为一个玩恐怖游戏永远转角杀开门杀的幸运E,津岛信也并不准备开门直接莽。


放在那边桌子上的花瓶是一个引鬼的重要道具。于是他抄起家伙就狠狠往地上一摔,出于某种反正不是自己家的而是打我的那个鬼冢家的花瓶的奇异心理,一时间还有点诡异的满足和欣慰。


花瓶落到地上,没有碎,生命力顽强的只是发出了落地的声响,不到一会房间又响起了门把手扭动的声音。津岛信也后退至床边,弯腰滚进了床下。


应该是游戏里的重置效果,落地的花瓶一个眨眼又回到了桌子上稳稳当当的放着。举着棒槌的鬼冢教官在花瓶落地的那个位置站立良久,黝黑的头颅左转右转,选择性眼瞎——也有可能是游戏设定的缘故完全没有看见床底的津岛信也。


就像脑子中计划的那样,鬼冢如常退出了卧室,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津岛信也听到了声沉重的闷响。


他从床底出来走到门前,大敞着的门口放了个黑色的捕兽夹。


如果不是因为听见声响稍微注意了一下门口,恐怕这个同地板颜色完美融合的捕兽夹还真有可能让他吃一大亏。


鬼冢在楼梯上,走走停停看上去十分不舍,完全不想离开这个房间。走下楼梯往左大门那块拐时,突然一个激灵像是看见了老鼠的猫,举着棒槌气冲冲的又冲了上来。完全看不出刚刚走一步停三步的样子。


万万没想到许久没见鬼冢还去做了眼部手术加了扫描仪。津岛信也唰的把门甩上,又溜回了床下。


鬼冢没找到人,不甘心的同时也不想走。站在原地低头叹息,仰头叹息,幽幽的喊了句:“I SEE YOU~”


最后的沙哑语调荡漾的七上八下,左扭右拐,听得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恨不得自戳双耳以死明智。反正津岛信也是受不了。


为了避免死后也过上不安生的日子,津岛信也更为坚定了自己逃出去的决心。


这次非常顺利的就走出了房门,鬼冢下到了楼下大厅那边,上面目前还是安全的。


津岛信也走出房门后就往离得最近的房间拐,本以为是和游戏里一样的厕所,结果一看发现竟然是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摞摞的文件一路顶到了天花板,摇摇欲坠的让他怀疑下一秒是否就能砸死他。光看着就让人感受到了社畜的悲哀,令人心生惧意。


房间内唯一能拿的东西是一盒咖啡豆,看上去已经用了一些,上下晃晃还能听到咖啡豆在空隙中互相碰撞翻滚的声音。


这让他不经想起当初看见降谷零拿着咖啡豆就往嘴里塞,看上是把咖啡豆当药吃的过去。


警校第一毕竟不是那么好当的。降谷零每天勤勤恳恳学习的同时还不忘陪他们搞事。只能说是生命力旺盛,没猝死真是个医学奇迹。


这一切都要感谢咖啡豆所带来的精力,同时还得感谢他本人天生丽质,完美的遮掩了黑眼圈的存在。


如果不是自己撞见,还真不知道他是用咖啡维持生命。


一罐的咖啡豆放不进兜里,津岛信也只能遗憾的拿在手中。同时探出头向外面看看鬼冢的身影。


身后的衣柜已经大敞,时刻准备着拥他入怀。


(虽然不合时宜,但他还是想吐槽一下为什么办公室会有衣柜这么不搭画风的东西)


果然,鬼冢迎面而来,愣都不愣一下,他沉着应对,钻进了柜子。


来迟了一步的鬼冢幽幽的站在柜子前,只能不甘的离去。


津岛信也等了一会才出去,确定鬼冢进了房间没出来,才顺着楼梯走下去。


结果他一边走,画一边掉。就和瘟神一样。画开始碰瓷他。


鬼冢闻着声响出来了,他绕着大厅走回到楼上总算甩掉了这位锲而不舍的老师。


津岛信也坐在最初始的房间,把门关上开始回忆刚刚匆匆一撇的大门。


不同于游戏中被一层层锁和木板包围的大门,这个大门只有七个托盘放在最前面,看着应该是感应锁。


那时候他为了减轻重量方便逃跑随手把咖啡豆放上去时,听到了很清脆的一声“咔”,说明这东西就是他的逃生道具。


只要搜集一下这栋房子内能拿的东西,就能成功逃生。


想开了的津岛信也随手将门打开,脸对脸对上一张黝黑的面庞。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我眼睛中有彼此。


棒槌还是落了下来,可能是有了抗击打能力,这次倒是没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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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3


津岛信也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一点都不想动弹。


腿上熟悉的沉重感让他恍然,这才发现前面两天时,腿原来是完好无损的。


明明这种颇腿才应该是他最为熟悉的状态,可现在却偏又变得陌生起来。


他从床上站起来,适应了一会左边高右边低的状态,确定不影响正常行走才如第二天开始那样引鬼。


这次他成功上到了天台,捡了部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津岛信也仔细想了会,在天台吹了会冷风冷静冷静打消了自己跳下去逃生的冲动。终于想起来这部手机是谁的。


——伊达航……以及娜塔莉。


来自班长和他女朋友的甜蜜暴击,在这里倒是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在当时的佐川涉惹了众怒,被降谷零一路追着打躲到了天台的那时候。原本追着他打的降谷零和他瞬间和解,只因为那位蹲在天台满脸温柔笑意打电话的班长。


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现伊达航原来谈恋爱了,而且甜蜜的让人牙疼。


通话结束后伊达航就恼羞成怒以对练为由把他俩打了一顿,然后支支吾吾的叫他们不要说出去。


自己的钥匙,零的咖啡,航哥的手机……


津岛信也醍醐灌顶,走下天台就往卫生间奔去。


这里不是研二就是松田的东西,恰巧就在二楼,干脆一并拿了去大门交差。


找了半天在水管下面找到箱五金工具,箱子重的很,打开箱子一看才发现里面只有一把扳手。


这扳手的来历很特殊,它是松田成功殴打警视正的证明。


遥想当年,这个扳手在松田手上熊熊挥舞,燃起怒火修理佐川涉卫生间的水管,在降谷零佐川涉松田互相争抢的时候,以每秒不知多少马赫的速度甩了出去。正中在宿舍外面带领领导熟悉校园的伊达航的旁边的人。


听说是个警视正,哪怕不是他也得是,也算圆了松田一梦,以及他们一起写检讨的愤慨。


总而言之这个扳手一战成名,收货了一批粉丝,被松田这家伙恭敬的请在了浴室里头供着。


于是他左边口袋揣着手机,右边口袋揣着钥匙,手里拿着扳手,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大门。


不是他想莽,问题在于无论怎么引鬼,鬼冢都会殊途同归的走下楼进入大厅,他只能冒死一跑并开始遛鬼。


身上揣着一堆物品的同时,腿瘸也带来负担。但多少还是能比鬼冢快。津岛信也眼疾手快将物品一股脑堆到了托盘上,跑到了厨房藏起来。


他早就看好这个位置了,有个能藏人的大箱子,还有绝对属于景光的木牌。


要说景光为什么要放一个木牌在厨房还是个心酸至极的故事。那一切都要从佐川涉家消失的厨房开始说起。


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正好。犯罪分子——松田阵平刚起床,以不想吵醒他人和不想吃外面的早餐为由,在佐川涉的带领下来到了厨房准备大展身手。


然后他首战告捷,以往微波炉放鸡蛋的生草举动摧毁了微波炉乃至整个厨房。


谁都没想到会拆弹的松田原来也会制作炸弹,一行原本在梦乡中徜徉的人急匆匆下楼,衣服都没穿好就下了楼,结果就看见了两个像是刚从非洲挖矿回来的难民。


景光零航哥去收拾厨房——它还没坏彻底。佐川涉松田上去收拾自己。


就在众人以为不会再出事的时候,第二天厨房就彻底坏了。


这次的罪魁祸首是佐川涉,原因是速冻下油锅,松田是他的助手。


从此以后,景光就拿木板在每一个他所掌控的厨房门前,用最沉痛的力气钉上了木牌,上书:


“厨房杀手(佐川,松田)与狗不得入内”


解决完这一种物品,津岛信也在上在下找了半天,发现只有研二的东西没找到了。


而同样的,这栋房子里他唯一没去过的地方就只有地下车库,请问研二的东西在哪?


答: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是个好地方,研二和佐川涉经常去。


遥想当年,他们二人两车,一台摩托一个四座轿车,开启了速度与激情的日本篇。


他后面坐着景光,零和松田和伊达加上研二一共四个壮汉挤在小小的轿车内。是摩托呼一声,轿车嗖一下。


他们从此不敢上他俩的车,真让人心生遗憾。两位车友泪流满面,相拥而泣。从此只有对方懂自己了。


既然在地下车库,那和研二有关的物品只能是和他一样的车钥匙。总之不可能是生草的车轮胎方向盘这类东西。而他津岛信也刚好有一串车钥匙,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去开地下车库呢?


于是他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从那个抽屉里的一串钥匙中随手拿了一个,赶往楼下稳当的放上了托盘。


津岛信也眉头一皱,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明明是六个人的故事,为什么会有七个托盘?


他又拿了一个钥匙,放进这第七者,发现还是不对。


恰巧鬼冢从楼上下来了,对他是一路情深深意切切的追逐战。他成功的躲到了床底,然后看见了鬼冢含恨离开的身影——以及他身后的一张相片。


津岛信也努力不去思考是怎么挂上去的,而是开始思考怎么拿到它。


——于是他上去送死了。


跑到鬼冢身后将相片一抽,丢到地上在试图跑路的过程中坦然赴死。


评价:此法虽好,不建议轻易尝试,鬼冢打人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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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4


这次醒来时眼前一片血蒙蒙。津岛信也原本以为是脸上沾血的缘故,结果把脸都快搓下一层皮了也没擦掉,干脆就这么下去了。


当然,开门之前有做引鬼的准备,毕竟是最后一天了,他自然会小心一点。


轻车熟路的将鬼冢引上天台。津岛信也来到了大门前,将相片放上了最后一个托盘上。随后就听得一阵轰隆隆声——大门开了。


他回首看了一眼站在二楼却并不再动弹的鬼冢,抬步跨了出去。


下一瞬间眼前一黑,却是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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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DAY (JUDGMENT DAY)


眼皮子很重,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按着,连带着整个眼球都止不住发痛。在薄薄的眼皮下打溜转着,尽力想睁开眼,却不适的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夹杂着彩色的光点跳跃。


他成功逃离了那所房子,这毋庸置疑。可他现在也没有成功回去。


问题出在哪里?


不知为何,津岛信也无法自控的开始回想起那张相片的内容。却惊异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上面有什么样的东西。


这不应该,他当时明明看了很久。他记得那张照片他本来还想多看一会,结果由于看见鬼冢从天台下到二楼后只得放上了托盘。


为什么自己会想仔细看看照片的内容,什么相片还和鬼冢教官有关。


——是毕业。


那场毕业,那张毕业照。


鬼冢教官那时候被他们拉过来拍了好几张,明明知道往后这些照片是要销毁的,他们依旧拍了好几张。


笑得那么肆意,那么开怀。鬼冢教官站在C位,没好气的瞪着眼睛——因为他们给他用油性笔在脸上小小的报复了一下。


于是所有在场的妖魔鬼怪将故事留进了相册,最后一个封印在鬼冢教官手中悄然烧毁。


贪婪的火舌舔舐着相片,勾起它的一角变弯变焦。鬼冢教官神色严肃的看着它。像是在记忆什么一生再见不到的美景,把它一点点烙印进心底。


而津岛信也就站在不远处,久违的点了根烟,呼吸着升腾的烟气,呛了声又吐出些云雾。


那天他去看了自己的坟墓,彻底与佐川涉告别。


可想起这些又有什么用的,依旧无法帮他摆脱困境。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就要落在这无休止的空白中了。那些空茫贪婪的,无休止的撕扯着他本就虚幻的大脑。让他无力去思考任何有关回忆的事情。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就在津岛信也因为这些撕扯感到疲惫的时候,鬼冢教官的声音冲了进来,他的眼睛毫无阻力的又能睁开了。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他看着眼前穿着教官服,脸上横着一道疤的鬼冢。搅了搅还在混乱中的思维,从心间捧出答案。


“我是津岛信也。”


他是津岛信也,不是佐川涉,不是拉格维林。


“我是津岛信也,一个失意的,婚姻调解顾问”


他早已埋葬了佐川涉,他还没被拉格维林埋葬。

—————————————————————OOC致歉

以及这不是刀,是阿涉在不断坚定自我,他从不是拉格维林,也不能成为拉格维林。他在内心不断拷问自己是谁啊!所以不是刀!!!

前后文不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惆怅)

彩蛋是一开始的版本,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的沙雕流大纲最后正文会歪成这样(更加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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